连山信再次被逗笑了:「此时此刻,你怕不是在说笑吧?」
何若愚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抖。
天下武者不畏强权的当然有。
前有「天剑」弄瞎了公主双眼。
后有面前的连山信,干脆利落的刀了一个公主。
但很显然,何若愚没有那种胆魄。
名利足以压弯他的腰。
「何师哥,不必畏他如虎。」
曾凝冰看何若愚如此废物,黛眉微皱,本想坐收渔利的她,还是主动走上了前台。
「便是认识『天剑』大人又如何?『天剑』大人公正严明,又岂会为他徇私?」
曾凝冰语气淡然,丝毫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如此松弛,何若愚根本都理解不了。
何若愚不得不提醒道:「师妹,刚才那是『天剑』,现如今书院暂代的山长,『九天』的行事风格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很显然,何若愚对「九天」有足够的敬畏之心。
但曾凝冰没有。
「大禹是一个讲王法的地方,『九天』也不能例外。」
曾凝冰看着连山信,语气鄙夷:「果然是贪图名利的小人,不走书院科举正道,反而做幸进之辈。你这种人,纵然来日身居高位,也必然被朝堂江湖所不耻。」
何若愚脸愈发白了。
连山信看着曾凝冰,也有些奇怪,好奇问道:「我杀了你爹吗?」
曾凝冰的冰山脸上终于出现了真正的愠怒:「你找死,竟然敢侮辱亡父。」
「这幺说你父亲早死了?曾长老是个女的啊?既然连杀父之仇都没有,你对我哪来那幺大怨气?」连山信训斥道:「小小年纪,怎幺心胸如此狭窄?难怪你这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