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断停顿一下,说出了那句傻子不理解,聪明人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剧,一小拨聪明人在舞台上编织谎言,演给底下的傻子们看,执政府也不例外,他要维护的脸面也不是真的脸面,而是脸上戴着的[假面]啊。”
周唬和赵刑二人呆若木鸡,发自灵魂的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震撼。
周唬呼吸急促,感觉人生被这句话点亮了,他嘶哑的嗓音道:“我干了,你呢?”
赵刑看着周唬眼里露出的凶光,再看着娄断意味深长的眼神,眼神纠结,良心似还有些不安:“100个啊。”
周唬眼中凶光毕露,他狞声道:
“婆婆妈妈的,你到底干不干,娄站长都说了,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你要是良心不安,事后为了他们多向钱欢讨点抚恤金就是了。”
赵刑是有些良心不安,但更多的是对内心存疑。
是对娄断刚才讲出的“游戏规则”存疑,但也不是对“游戏规则”存疑,恰恰相反,他正是因为相信了这份“游戏规则”才惴惴存疑啊。
娄站长说了,世界是聪明人演给傻子看的,那在娄站长眼里,他和周唬两人究竟是聪明人还是傻子咧?
娄站长跟我们说的,会不会也是精心编制的谎言呢?
赵刑想不出答案,最重要的是,他意识到自己恐怕没有拒绝的选项了,不然,他大概率会成为那100名狱警中的一位。
赵刑深吸口气,脸色恢复冷硬,说道:
“我有什么好不不安的,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他们的死都得算在钱欢头上,相反,他们还得感谢我们,去帮他们要回抚恤金呢。”
周唬闻言哈哈大笑,娄断脸上同样露出笑意,他坐回沙发上,对着二人平静道:“喝茶。”
茶水已经凉了,但凉茶更解渴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