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睦则看向众人淡淡道:“我需要一个人,再帮宫劳撰写一封遗书邮件,你们谁来?”
一众人惊愕的望着冯睦,脑子陷入集体宕机,刘易不禁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困惑::
“帮宫劳再写一封遗书?可是他已经死了,尸体在楼下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不是很容易就穿帮?”
冯睦并非一个不允许下属发表反驳意见的人,他也承认刘易的反驳很讲事实,有道理。
冯睦笑道:“没错,就像你说的,你能想到这一点,外面的人同样会想到这一点,所以,谁来?”
沉默半晌,冯睦也不催促,只是保持平静的与每一个人轮流对视,面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忽地,一人从中站出来,正是刚刚嗤笑出声,以嘲讽的语气反问自己“有何才能”的家伙。
他,是管重[255/255]
人心却是最难解的谜题,其难以捉摸之处不仅在于它能欺骗他人,更在于它还会欺骗自己。
管重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选择站出来。
或许是因为已经破罐子破摔,不再有所顾忌;
或许是因为他尚存有不切实际的奢望,想要抓住一根绞死人的绳子;
又或许,仅仅是因为冯睦那平静而温和的笑容,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令他感到莫名的…..愤怒?
总之,他冷着脸硬邦邦问道:“是要写一封与前一次截然不同的遗书,将罪责推卸给监狱长之外的其他人吗?”
刘易轻轻将电脑放回餐桌之上,冯睦则走过去,以一种极为绅士的风度拉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