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沉闷的撞响,楼瑞眼前一黑,使劲扭过脖子,看着摔在自己面前的侧脸,眼里一片金星。
“咦,是他中枪了?不是我,子弹又打偏了?”
楼瑞眨了眨眼,,他那因震惊而宕机的脑袋仿佛终于拼凑出了难以置信的真相。
然而,他浑身虚脱无力,没有力气再爬了,只能慢慢的伸手抓向面前的人,热泪盈眶的发出嘶哑而微弱的声音:
“救……救我……”
倒地的狱警,正是刚才讥讽管重不敢开枪的那位。
此刻,他被摔得七荤八素,眼中泪水与痛楚交织,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楼瑞,嘴巴张开又闭上,内心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一个字:
“艹!”
他不明白不明白子弹为何会鬼使神差地打偏,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和楼瑞之间明明还隔着足足一米的距离,管重枪法就算再烂,也不能偏这么多吧。
等一下,刚才是有个人突然出现在管重身后,给他抬了下枪口,那人是……
踏——踏——踏——
皮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逐渐靠近。脚步声既不沉重也不急促,保持着一种稳定的频率,却每一下都好似踩落在狱警的心脏上,让他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寒意从地上袭来。
他双手撑地,艰难地半抬起身体,头部微微后仰,目光凝重地望向那个逐渐走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