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监区长脑子发疯似的运转,他他们好像想明白了点什么,但又没有完全想明白。
脑子里混成一团乱麻,各种惊骇的念头狂涌:
巡捕房已经诬陷坐实了他俩是放炸弹的人,然后他俩今夜去了娄站长家里,等于是把这盆脏水溅过去了。
所以,娄断要我俩死,还死的悄无声息,不被人发现。
不止如此,娄断还以为,我俩做这一切是受人指使的。
天可怜见,我俩可真没这么阴险的肠子啊。
不然,我俩岂会……
所以,宫奇当真是娄断的人,毕竟,他话里话外都是在维护娄断,要替其洗掉身上的脏水的意思?
甚至,若再往深处想,冯睦会不会也跟宫奇一样,其实也暗地里投靠娄断了,还有巡捕房的李晌也……
他们全部都是一伙儿的?
是他们联手做局炸“死”了钱狱长。
而我俩则是今夜主动送上门去的替罪羊,我俩家里搜到炸弹,又无声无息死在这儿,那一切就都…….
两个监区长脑子疯狂转动,逻辑里有许多漏洞或矛盾,但他俩现在脑子都是偏执的恨意,根本顾不了许多了。
最重要的还是宫奇最开始的那句话——如果不是娄站长,我怎么能先你一步来到这儿,等你来呢?
是啊,他俩落得如此境地,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因为错信娄断,来到他给的安全屋,才陷入死地的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失血让两人思维变得偏执,恨意更是扭曲了判断
再加上宫奇的不断暗示,反复逼迫,他俩就跟遭受诈骗的人一样,情绪剧烈波动下,思维已经完全被宫奇牵着走了。
满脑子都在回荡一个念头,而后愤怒到极点的语无伦次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