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灶台上的人头。
他愣了下,电子眼急速下移,又在地上瞅见了一俱无头尸体。
“这么倒霉?被撞碎的门板碎片……削掉了脑袋?!”
左白来不及细思,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破门时误杀的,但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咻咻咻——!”
一连串尖锐的破空声自背后炸响,数十道银芒如暴雨般倾泻而来,精准锁定左白后心、脖颈与后脑等致命部位。
是冯雨槐追进来了。
她见面二话不说,抬手便是数十道银针射了过去。
从开始战斗到现在,冯雨槐已经射出成百上千根细针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随身携带这么多银针的,都藏在了哪里。
简直不科学!
左白后背的肌肉当即绷紧,向前冲刺的同时,随手扯下墙上一幅油画挡在身后。
“咄咄咄咄咄——!”
密集的撞击声中,名贵油画顿时被钉成蜂窝。
左白就势一个旋身,将千疮百孔的画框甩射向冯雨槐。
冯雨槐脚步稍顿,眉头微蹙的嗅了嗅鼻子,好似嗅到了好几股夜宵味儿。
还是刚刚烹饪好,却没人享用的。
有点奇怪啊!
冯雨槐舔了舔舌头,暂时压住饥饿的食欲,继续追击左白。
在她眼里,今晚最好的夜宵只能是左白……吧。
噔!噔!噔!
左白一边躲闪,一边快速的往楼上跑。
……..
楼上。
嘴巴里像是含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从舌尖到喉底火燎般灼痛,每一次吞咽口水都像是吞下滚烫的刀片。
那痛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冯矩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视野里所有物体都扭曲出三四道重影。
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意识,就好像连续磕了好几瓶醒神液似的,整个人轻飘飘的,似踩在上,偏偏又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恶心。
即便如此,冯矩的嘴巴依旧死不松口的含着黄金保险柜的一角,像是在咬住自己的命根子。
“嘶……咕噜…….”
密闭的房间里,细微的腐蚀声嘶嘶作响。
缕缕白烟裹挟着刺鼻的金属腥味,从冯矩无法完全闭合的唇缝间袅袅溢出。
黄金柜角处,一个拇指粗细的蚀洞边缘正不断泛起细密气泡,在“强酸唾液”的持续作用下,窟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扩张,凹陷。
冯矩看不见,但舌尖却能舔到窟窿正在不断扩大。
涕泪与唾液早已失去控制,在他脸上糊成一片粘稠的浊流。
舌面上传来的剧痛提示着嘴巴里恐怕已经被腐蚀了,甚至可能已经溃烂穿孔。
极度的痛苦与眩晕如两股绞索,将他的神经撕扯到崩溃边缘。
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窟窿里隐约透出的羊皮卷轮廓。
希望就在嘴里,只要拿到羊皮卷,所有的痛苦就都是值得的。
“快了,就快了,胜利近在眼前了!”
冯矩痛并快乐着,充满血丝的眼睛里都是希望的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