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员,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確算是落入了……[假面]的手中嘛。
当然,目前为止,这一切目前都还只是侯文栋主观推论,还欠缺最关键的证人证言。
他看了眼还昏厥不醒的李晌,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对著外面守候的老捕快低声地吩咐了几句。
老捕快神情一凛,立刻点头,转身小跑著离去。
很快,一名主管医生快步走了进来。
侯文栋没等医生开口便抢先道:
“他的情况我基本了解。我现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他多久能醒过来?”
主管医生想了想给了个保守的估计:
“病人的生命体徵已经稳定,身体机能正在恢復。
最主要的问题是精神层面损耗过度,像是经歷了极大的惊嚇或煎熬,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
约莫还需要再安静地睡上8到12个小时,他应该就能自己醒过来了…..”
侯文栋摆手打断道:
“太久了!我等不了那么久,我要他现在立刻甦醒过来,能办到吗?”
主管医生愣了愣,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说话愈发慎重:
“理论上……可以是可以,我们有强效的兴奋剂和神经激活药物,能够强行中断深度睡眠状態。
但是,侯秘书,我必须提醒您,这样做会对病人本就疲惫不堪的精神造成相当大的伤害,甚至可能留下长期的……”
“既然可以,就这么办吧。”
侯文栋根本没兴趣听完那关於后果的陈述,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迴旋的余地,补充道:
“李晌队长是巡捕房的精英,是第九区的忠诚卫士。我相信,为了九区的安危,他本人也绝对愿意做出这点小小的牺牲。”
主管医生还能说啥呢。
医德虽大,也大不过九区这顶帽子啊。
主管医生遂也不再多说,反正有侯文栋的这句话就够了。
作为第四医院的专业医生,只要不让他承担责任,病人出院后多活几年还是少活几年,又有什么区別呢。
“我明白了。”
主管医生点了点头,脸上满满的都是职业性的平静,
“请稍等,我去取药剂。”
他转身离开,很快又返回,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托盘,上面放著一支已经吸满了透明液体的注射器,针头细长,闪著寒光。
与注射器一同被拿回来的,还有一张列印著密密麻麻条款的《强制唤醒说明及风险告知单》,医生一言不发地將告知单和一支笔递到了侯文栋面前。
侯文栋蹙了蹙眉,还是麻溜的接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主管医生收回签好字的告知单,仔细看了一眼签名,这才走到床边,熟练地拉开李晌的衣襟,露出胸口,擦拭了酒精球。
而后,对准心臟的位置,精准而用力地扎了进去。
拇指推动针栓,推射完毕,拔出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