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母子二人心照不宣之际,一玄衣老者快步走入厅内,恭敬的朝宋匡毅和宋曹氏躬身行礼。
宋匡毅立刻迎上前,急切地问道:
“老师,情况如何?可查到什么线索?”
玄衣老者脸色颇为沉肃道:
“公子,夫人。老朽刚通过一些隐秘渠道查到,大房少家主身边的体己人,近两日……好像莫名少了两个。”
宋匡毅面色骤然一变,追问道:
“老师可能确定?是哪两个人?为何突然消失?”
玄衣老者肯定地点点头:
“事关重大,老朽反复确认过,确实是少了两个,只是……暂时还未查出这二人具体去了何处,因何消失。
也未必就一定是去了……”
玄衣老者吞吐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曹氏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右手猛地按在身旁的紫檀木茶几上,没有一点点声响,但下一刻,整张坚硬无比的茶几,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从内部瓦解一般,无声无息地化作了齑粉,飘散在地毯上。
她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冷笑,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许多,连墙壁上那些动态古画中的流云都似乎凝滞了片刻。
半晌,宋曹氏才止住笑声,目光转向长子:
“我儿,你怎么看?”
宋匡毅的脸上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有震惊,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深深的为难和痛苦。
以他素来仁善和睦的性格,让他直接指控血脉相连的大房一脉,实在是难以启齿。
他咬了咬牙,似乎内心经历了激烈的挣扎,最终开口道:
“母亲,此事……此事尚无定论。仅凭大房少了两个体己人,并不能直接断定就是他们所为。
或许是另有任务,或许是巧合,我们若贸然怀疑,只怕会加剧家族内部的纷争……”
见母亲脸色愈发阴沉,宋匡毅又道:
“所以,儿子想请命,亲自去一趟下城九区,彻查此事,救回弟弟。”
宋曹氏面色由阴转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更多的仍是担忧:
“不行,绝对不行,大房若真有心害你弟弟,九区就非常危险了,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你若再出事,叫为娘如何承受得起?!”
宋匡毅上前一步,竟是难得地忤逆了母亲的意思:
“不,匡延是我的弟弟,无论前面有什么危险,我都必须去九区救回他,也只有我去,才最有希望。
换其他任何人去我都不放心。”
宋曹氏还是坚决不允:
“我说了不行,我会另外派人……”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宋匡毅的动作打断。
只见他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倒在母亲面前,头颅低垂,声音沉痛而坚定:
“请母亲恩准,匡延是我最爱的弟弟,他现在身陷险境,生死未卜,我这个做兄长的,岂能安坐于上城?
此心难安!此事,必须由我去,我的弟弟必须由我来救。”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母亲,继续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