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大虞律法,平民持械围攻御器师,御器师可格杀勿论,请沈少移步府衙,真的只是走个过场,录份详实口供,将此案坐实!」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目光坦然地直视沈天:「沈少放心!此案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全!莫说在府尊面前,便是费家把状纸递到刑部、递到御前,杜某今日所见所查,也必是这番证词!绝无更改!」
沈天盯着杜坚看了片刻,对方眼神坦荡,话语掷地有声。
这杜坚似是可信之人——且他也不惧官府,也不怕此人改口。
沈天随即洒然一笑,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丢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好!杜捕头快人快语,沈某信你,那就走一趟府衙。」
他起身往楼梯走去,沈苍与沈修罗立刻紧随其后,待走下楼梯口时,沈天一戟,将那吊着林端的绳子割断。
林端重重摔在地上,居然没吭声,也没骂街,只是略含无奈地看了沈天一眼。
不过当一行人到了府衙,这里的气氛却透着诡异。
杜坚在正堂前大声禀告后,府尊没有升堂问案,也没有传唤证人,只有一众装备重甲的衙兵围了过来,随后一名府衙的书吏面无表情地走出正堂,要将他们带往府牢方向。
杜坚见状,浓眉顿时拧成了疙瘩:「府尊这是何意?为何不开堂审案?沈御师身份尊贵,岂能直接下狱?」
书吏眼皮都没擡,公事公办地回道:「府尊大人正有紧急公务处理,吩咐先将涉案人等暂行收押,待他得空再行审理。杜捕头,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说罢,不再理会杜坚,示意一众衙兵将沈天主仆三人以及依旧只穿着裤衩、骂骂咧咧的林端分别推进了相邻的两间牢房。
「混帐!」林端被推着往前走,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推什幺推?知道我爹是谁吗?还敢关我?等老子出去,扒了你们的皮!知府呢?让他来见我!」
杜坚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一幕,猜测府尊那厮定是收费家钱了。
他已给过沈天承诺,心里万分不爽,且之前沈苍传信,让他感念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