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冷笑一声:“我宁古军为殿下直属,你去朝阳城府衙,进门直走穿过走廊,便是议政堂,殿下就在那里。”
勿吉托闻言,顿时蔫了。
靺鞨部族首领去大庆的城池,找大庆藩王告状?
那和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
沟通无果,勿吉托只能悻悻而归。
就这样,父涅部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煎熬。
负责军演的校尉端是不当人,不仅白天军演,晚上他也时不时操练一下。
经常是凌晨时刻,突然吹起了急促的集合哨,然后就是一阵喊杀声。
宁古军的士兵早就得到了通知,哪怕被吵醒了,也能翻个身继续睡。
但靺鞨人不一样啊,他们是一点准备没有,便被号角声和喊杀声惊醒。
随后便在胆战心惊中,瞪着眼睛等到天亮。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到了第七天,靺鞨人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勿吉托的大帐中,父涅部的族老、头目齐聚一堂。
一个个脸色煞白,嘴唇翻皮,顶着黑眼圈,像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
一个小头目满是怨气地说道:
“首领,再这么下去不行啊,我部已经完全断水两天了,每天仅靠收集来的那点露水,根本扛不住,好多族人已经开始喝尿了。”
“是啊。”有人附和道,“再这么下去别说囤积食物了,连存粮都要消耗殆尽了。”
勿吉托面无表情地坐在上位,脸色虽没其他人那么惨,但也有些发青。
这几天连他都喝不饱水,幸亏帐中女子有一个刚刚生了孩子,还在哺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