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秋白他们的警觉,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一个孩子在门外偷听?
无非是见陛下似乎对这娃娃有几分兴趣,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小娃,你进来。”李彻招了招手。
狗娃抱着呜咽的大黑狗,怯生生地挪进屋内,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高员外铁青的脸色。
高员外还想求情:“贵人,这小子野惯了,不通礼数,您千万莫要和他一般计......”
李彻开口道打断:“你刚才说,你有办法?”
狗娃用力点了点头,小声道:“额认识一个在杜府倒夜香的奴仆,叫粪蛋儿。”
“他以前来村里收......收粪肥的时候,跟额说过话,他告诉额:杜府后巷有个专门走夜香车的小门,平时没人查,只有早晚倒夜香的时候开一会儿......从那溜进去,直接就能到杜府的后院墙根下。”
李彻问道:“那条路,你可亲自走过?”
狗娃老实地摇了摇头:“没......没有,俺都没进过长安城哩。”
李彻语气倏地一冷:“既然没走过,就敢在此信口开河?小子,你胆子不小,是在戏弄于我吗?”
狗娃吓得一哆嗦,几乎要哭出来。
却强撑着抬起头,黑乎乎的小脸上带着执拗的神情:“额知道你们比高老爷还厉害,高老爷都得听你们的。”
“高老爷虽然有时候抽俺鞭子,但当初饥荒,是他给了额一口饭吃,救了额和额弟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