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辅臣手持玉笏,向文初帝禀报最新的战况:“陛下,定陶失守,兖州全境沦陷,逆奉兵锋已直指中原。”
“幸得翟将军、郑将军浴血奋战,方能脱身回禀......”
他话音未落,一名御史台的官员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指着翟燕厉声道:
“陛下!翟燕丧师失地,十万大军溃散,致使北方屏障尽失,罪不容诛!请陛下严惩,以正国法!”
有人带头,其他几个世家出身的官员也纷纷出列附和:
“正是!翟燕身为大将,却一败涂地,有何面目立于朝堂?”
“若不是他轻敌冒进,岂会有定陶之败?”
“王三春一介贼寇,这都敌不过,有面目回帝都?”
众臣的矛头几乎一致对准了翟燕,而对真正的主帅郑茂,却鲜有人提及。
翟燕抬起头,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征战半生,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当初是这些世家门阀求着他入京之时,是何等的卑躬屈膝,不惜以重利厚禄许诺。
如今不过败了一阵,就将所有罪责推到他一人身上?
明明郑茂才是主帅,他输得更惨!
“放屁!”翟燕怒吼一声,吓得几个文官一哆嗦,“当初若不是你们苦苦哀求,许以高官厚禄,本将军岂会行此大事!”
“如今战事不利,便想卸磨杀驴?”
“若无我翟燕和南军将士,尔等今日能否安然站在这金銮殿上,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