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李彻一怒之下杀了,至少该传消息出来,借此震慑诸郡。
文初帝顿时觉得一股邪火自心中起,当即也顾不得这太监了,立刻下令去抄杜府。
然而到了杜府,已是人去楼空。
文初帝无奈,他一个傀儡皇帝手中无兵无权,只能召集众臣来殿中议事。
然而,世家收到消息比文初帝都早,他们早早就聚集在宣政殿中。
宣政殿内,气氛压抑,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
文初帝瘫坐在龙椅上,脸色蜡黄,眼神涣散。
殿下群臣鸦雀无声,个个面如土色。
“诸......诸卿......”文初帝的声音干涩嘶哑,缓缓开口,“徐州告急,如......如之奈何?”
他环视下方,却是愈发绝望。
那些平日里高谈阔论的世家臣子,此刻却无一人与他对视,纷纷低下头,恨不得将身子缩进朝服里。
沉默了许久,才有一名老臣颤巍巍地出列,声音苍凉:“陛下......徐州......怕是救不得了。”
“奉军蓄势已久,此番南下必是雷霆万钧之势,而我军新败,士气低迷,若再分兵北上救援,只怕未到徐州,便已被奉军中途围杀!”
这话虽然听着丧气,却是现实。
随后,立刻有更多人附和:
“是啊陛下,徐州孤悬江北,援救不及啊!”
“当务之急,是稳固长江防线。”
“唯有倚仗长江天险,方可阻敌于国门之外!”
“徐州无险可守,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