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归去,侍奉老父,以尽孝道,了此残生。”
林清源沉默了片刻,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兄,莫要如此早下定论。”
“依我看来,当今陛下与以往君王大不相同。”
“他既能打破常规,向天下寒门大开仕途之门,其胸襟气度便非凡俗帝王可比。”
“或许,他非但不会因张兄的直言而怪罪,反而会因此欣赏你的赤诚之心呢?”
张谦只是苦笑,连连摇头:“林兄莫要安慰我了,再大度的陛下,那也是陛下。”
“我那般抱怨朝廷,抨击时政,便是古之圣君,怕也容不下我这等狂生。”
见张谦仍是钻了牛角尖,林清源也不再强劝,转而道:“即便要走,也不差这一两日。”
“就当是陪为兄去看看皇榜,凑个热闹,如何?”
“若果真无名,明日我亲自为你饯行。”
张谦看着林清源真诚的目光,心中微暖,终究不忍再拒:“好,便依林兄。”
。。。。。。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
张谦便与林清源及其一众师兄弟结伴,来到了皇城之外。
此刻,皇城墙下早已被锦衣卫和禁军层层守卫,水泄不通。
城门口,一位顶盔贯甲的年轻将军按刀而立,不怒自威。
皇城前的空地被黑压压的人群挤得满满当当,后来的张谦等人根本挤不进去,只能在外围驻足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