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敢搭腔,另一个妇人也搭上话,语气看似缓和,实则更添了一把火:“他婶子,话也不能这么说。”
“人家张谦可是读书人,心气高着哩,说不定是去外面游学,拜访名师去了呢!”
最先开口那妇人立刻冷哼一声,声音拔得更高,生怕有人听不见:“游学?就他?也配叫游学!”
“要我说,就是拎不清!”
“也不看看自家是什么光景,老子在家累死累活,他倒好,在外面逍遥快活。”
“我看啊,八成是在外头染上了什么恶习,没脸回来了!”
“你莫要长舌!”
听到此言,张父再也忍不住,眼睛里迸发出怒意,低吼了一声:“我儿孝顺,他这些年在外也做了不少工,没少往家里拿银子,他不是那等人!”
张谦虽然常年在外,但毕竟能识文断字,这年头能识字就是稀有人才。
哪怕是帮人写个信,算个账,也能挣来些许银子。
那妇人被他吼得一怔,随即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双手叉腰,冷笑连连:“拿银子?呵呵,拿银子回来怎么还把田都给卖了呢?你当大家都是瞎子?”
“先前你婆娘病重,后来你家丫头出嫁,哪次不是卖地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