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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被这兴师问罪搞懵了,揉揉浮肿眼泡,心里还不满:这阉狗,大清早闯进来就为这?他定定神,带着宿醉未醒的懵懂和委屈答:「魏公……昨夜是有刺客要行刺本王!本王喊护卫,他们自然赶来护驾了……刺客杀本王,卫士不护本王,护谁?」他觉得这问题都多余。

魏忠贤听他这话,气得额头青筋直蹦,猛踏一步,几乎指到他鼻子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护你?呵!王爷,你搞错了!那刺客,根本不是冲你来的!」

「啊?」福王彻底愣住,张大嘴,脑子转不过弯。不是杀我?他脱口而出:「难道……是杀魏公您?」他想不通,洛阳地界,除了杀他这王爷,还有谁值得刺客动手?魏忠贤仇家追到这了?

魏忠贤咆哮着揭开底牌:「杀我?屁话!刺客是奔着关在你府偏院的废代王朱鼐钧去的!」

「什……什幺?!」福王越听越糊涂,「杀他?为什幺?」

魏忠贤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语气冰冷,字字都砸在福王心脏上:「昨夜刺客摸进偏院,就是冲着废代王!可惜啊,你那好卫士全跑来护着你!偏院喊破天也没人理!结果……代王让人捅死在床上了!」

他逼进一步,死盯着目瞪口呆福王:「这还不算!咱家的人还在现场,捡到把这个!」说着,他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刀,哐当扔在福王面前床榻上。那刀身上,赫然刻着福王府的标记!

「凶器是你府上的!人是在你府上没的!王爷,你告诉咱家,你这该当何罪?!纵容行刺罪宗,物证确凿!你是不是和代逆之间有什幺不可告人的阴谋,急着杀人灭口?!」

啊.福王朱常洵已经不是「惊」,而是「呆」了,是「石化」了,是肥脑子完全堵住了。他好好的,什幺都没做,怎幺就和刚刚死在他家的代逆朱鼐钧在昨儿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也从没联络过,怎幺就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了?怎幺就要杀人灭口了?那老家伙奄奄一息的模样,还需要灭口?自己就活不了几天

「你……你……魏忠贤!」极度的惶恐忽然就变成了冲天的火气,他伸出胡萝卜似的短粗指头,打着颤指向魏忠贤:「你血口喷人!你栽赃陷害!你……你好毒的心肠!那刀……那刀肯定是你这阉狗派人带来,故意丢下的!你想害死孤王!对!准是你!」

他越说越觉得自个儿猜着了真相——实际还真猜着了——一股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的憋屈敢让他更加愤怒。只见他扯着嗓子拼命吼道:「孤要见皇上!孤要去万岁爷那儿告御状!告你魏忠贤构陷亲藩,残害宗室!你……你不得好死!」

瞅着福王这副急赤白脸的模样,魏忠贤是不恼的,他要的就是这结果。

「告咱家?」魏忠贤阴不阴阳不阳地重复了一句,声儿不高,却有点尖,一下子盖过了福王的嚎叫。「王爷要告御状?好啊!真是求之不得!」

他猛地拔高了嗓门:「来人!」

几个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子应声窜了进来。

「给咱家看住了这凶器!代逆的尸首,也给咱家原样封存,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去!立刻去传洛阳知府,叫他派顶好的仵作来验尸!每一处伤口,每一丁点痕迹,都给咱家查验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完这些,魏忠贤这才慢慢转向气得满脸通红的福王,语气平静地道:「王爷既欲面圣陈情,奴婢自当奉陪。如此甚好,你我便各自具本上奏,将昨夜之事原委,一一禀明圣听。奴婢亦当奏请圣准,护佑王爷銮驾,一同进京。届时在万岁爷驾前、满朝文武面前,正好分说清楚,辨明忠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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