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朝鲜:为什幺受伤的总是我?(第一更,狂求月票,追订)
天聪二年九月,沈阳城里的汗王宫,这几日气氛格外凝重。
地龙烧得滚烫,殿里热得人冒汗。可坐在宝座上的黄台吉,心里头却一阵阵发寒。底下站着的,都是大金的柱石:大贝勒代善眯着眼,像是打盹;刚刚从朝鲜回来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都风尘仆仆,一脸的疲惫;还有济尔哈朗、岳托、德格类几个小贝勒。角落里,站着脸色发白的范文程和家都被抄了的晋商范永斗——这俩货之前在虎墩兔汗的汗帐里配合希福一起画饼给虎墩兔看,可是另一头的袁崇焕也是个画饼高手,虎墩兔身边还有个美人苏泰天天吹枕边风,吹的那个蒙古大汗晕晕乎乎,总是不肯吃大金的画饼。
而就在这画饼没有人吃的当口,长城里面传来了令希福、范文程、范永斗他们几个大跌眼镜的消息——崇祯小爷,大明朝的皇爷,朱洪武的子孙,居然吃上软饭了.
范永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擡,声音还带着颤。
「汗王,各位贝勒爷,奴才……奴才有要紧事禀报。」
「说。」黄台吉的声音不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范永斗咽了口唾沫,开始讲他在北京城打听到的事儿。先说南边大海寇郑芝龙受了招安,给那小皇帝送了多少船、多少粮、多少银子。
「……粗粗算下来,折成现银,怕是不下二百万两。」
殿里响起几声抽气。莽古尔泰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二百万两?大金抢一趟朝鲜,能捞回十分之一就算丰收了!
可这还没完。范永斗接着又说,那小皇帝还纳了个妃子。
「是个海贼头子的妹子,姓刘,封了贞嫔。那刘家给的嫁妆……据说是一百万两现银。」
「多少?!」二贝勒阿敏猛地站起来,嗓门震得梁上灰都往下掉,「一百万两?娶个婆娘敢要一百万两嫁妆?他娘的……他崇祯是穷疯了吗?脸面都不要了?」
代善也捻着胡子,喃喃道:「三百万两……这……这抵得上咱大金多少年的进项了……」
范永斗伏在地上,又补了一句最要命的:「那明朝皇帝……管这个叫发『恩情』。还说……说他有的是『恩情』可发,有的是……软饭可吃。」
殿里一下子静了。刚才的热闹劲儿全没了,只剩下一股子抽气儿声。
黄台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可他扶着宝座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他慢慢开口,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万万,万万不能让人看出来他心里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