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兵从哪里来?钱粮又怎幺接续?」他嗓子发干,声音嘶哑,显然是动了心思。
杨嗣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兵源?现成的!太原城里,多少姓朱的宗室子弟,尤其是那些没有爵位、穷困潦倒的,空有一身力气没处使!王爷您要是优先招募他们,都是太祖爷的血脉,自己人,用起来能不比外人放心?」
魏忠贤接着又道:「至于山西这偌大的家业,王爷更不必愁。干脆就学秦王府的前例,行那『推恩』的法子,把田庄、铺面分给那些留在本地的将军、中尉们去管着。」
「每年定个数额,把租子折成银子,给您送到新封国去。一来安抚了留下的宗亲;二来王爷您人在西南,照样能吃着山西的利!再加上王府里二百多年攒下的家底儿……」
「王爷您想想,带着这金山银山,再带着一支『朱家军』南下,水西和永宁那些安家、奢家的残兵败将,够看吗?甚至都不用您亲自出马,只要您从手指缝里漏出去个五六十万两银子给四川、陕西的那帮杀才,您只管坐在重庆府或者成都府里,捷报自个儿就送来了!」
「真,真有那幺容易?」晋王这下是真动心了。
让他学老祖宗临阵杀贼,他觉得自己还得练一练,但如果靠砸钱就能把水西、永宁的那帮土司都砸死,那他就不怕了多了不说,一二百万的银子,他家里就有。一次砸个五六十万,能砸出一个让他自己做主的小王国,那决计是不亏的。
「容易?」魏忠贤嗤笑道,「王爷,那可是五六十万银子啊!谁有啊?咱家在宣府大败虎墩兔汗也就是这个数那可是号称大元可汗的虎墩兔汗啊!那俩破土司怎幺比得了?」
杨嗣昌苦笑道:「现在和水西、永宁土司打的各路人马一年能领着的饷都没这个数.一万精兵,满饷满粮打一年,都花不了五六十万的半数。您要是能拿出五六十万,那就是两万精兵满粮满饷打一年.够那俩土司死十次的了。」
魏忠贤最后又来了一句:「王爷,这可不是让您捐出五六十万给万岁爷打建奴,而是您替自己,替您的子孙打地盘啊您也不想您的子子孙孙,都和您一样,困在一座小小的太原城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