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铸重重点了点头,拱手道:
“臣弟唯二哥马首是瞻。”
“三弟言重了,你我兄弟情谊,可并非什么臣属关系。”
李阙摆了摆手,随即微眯起眼睛,想了一会,道:
“三弟你刚才提及李挚之事,其实我也有一丝疑惑,父皇重才不杀他,我很理解,但是却将七皇子之位给他空出来,倒是令我颇为意外。”
“纵使是父皇想对他施以恩宠,封侯拜相便已经足够,但保留皇子之位却着实是过了些。”
闻言,李铸只是皱眉摇头,叹气道:
“父皇的心思,我可真是半点也猜不透。”
李阙看了他一眼,同样摇了摇头,道:
“想不通便不想罢了,所幸他李挚并非我皇家血脉,纵使再受父皇恩宠,父皇也不可能将帝位传给他,于我们而言构不成威胁。”
李铸点点头,这时,随着演武场上响起一声震天铜锣。
之前独自面对三位武道宗师围攻,防御不破的那位高手去而复返。
此人面相阴柔,一身青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背着手踏着湖面的青荷点水而来,轻飘飘地落在演武场上。
接着,又有数道破空声传来,几位实力强弱不一的江湖高手紧随而至,相继来到那阴柔男子不远处降落。
不过,几人倒是并未关注那名阴柔男子,而是和对方一般齐齐转头,紧张地望向通往演武场道路的另一头。
此时,那里有一道佝偻的身影,手中撑着一根朽木拐杖,步履蹒跚地从道路尽头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