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海里如此危险,亦清就算是想下去玩,也会掂量掂量代价,除非海里有他必须下去的理由。
两分钟后,一人一鬼找了个还算平坦的地方坐下。
亦清也坐下了,看样子在疲惫和虚弱面前,他那点儿洁癖和清高都得往后稍稍。他们说起来也几个月不见了……虞幸试探着问:“突然想起来,这边时间流速可能不同,在你看来我消失了多久?”
他自己经历的,地下两个月,旅馆两个月,还有不知耗费了多长时间的世界传送,起码四个多月了。
“十年了。”亦清眼神中露出一批忧伤,“我独守孤岛十年,真真是要无聊透顶。”
“……开玩笑的吧。”虞幸呼吸一窒。
“开玩笑的啊。”亦清承认得飞快,末了还问一句,“好笑吗?”
“哈哈。”虞幸没有感情地捧腹两声,点头认可,“特别好笑,堂堂摄青,抓了十年的鱼。”
“你信不信在下趁着没有契约约束,在这里杀了你。”亦清气道,下一秒又想起,眼前这人杀不死,于是更气了。
虞幸少见地哄了两句,才把话题带回正题。
地下那两个月暂时不论,旅馆的世界和死寂岛果然时间流速不同,在旅馆两个多月,死寂岛上已经过去四个月,林林总总加起来,虞幸在亦清眼里失踪了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