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阴冷的感觉如影随形。
他睡得不好,甚至可以说几乎没睡着,烦躁地皱眉翻了个身。忽然,他好似听到院中传来了一声哗啦的水响。
精神骤然清醒,钱三猛得睁开眼睛,心跳如擂鼓般加快,他顾不上自己这心悸的老毛病,飞快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拔出一把刻了符文的匕首。
刚刚的声音绝对是从他院中的那口井里发出来的。
是……
里面的东西动手了吗?
“它”会出现,说明院子里有陌生人,踩中了他的阵!
可鹦鹉怎么没有说话?
钱三捋了一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沉下心来想了想。
他不觉得有人能从他养的井中鬼手上全身而退。
而且也不会有人提前料到,只要进入阵中,井里的东西就会出来,之前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无一活口。
而且井水只响了一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应该是解决了。
既然如此,他不应当这么着急,失了风度。
稍稍平息了一下胸口鼓噪的心脏,钱三将匕首放回桌子上,取下挂着的外衣披起,整整齐齐的穿戴好,又将头发用发带束好。
让自己看上去和白日的翩翩公子没什么区别后,他才准备出门。
还别说,他身形偏向瘦弱,不高不矮,十分均衡,虽然已经30多,但长相斯文白净,如同一个白面书生,又有书生所没有的沉稳气度。
不怪那么多不知道他真实面目的女子倾心于他,媒婆也格外爱给他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