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朗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地将体内的不稳定因素通通经过戒指转移给队医宋雪,微微垂下眼皮,没主动去看那团被染白的区域。
但他这个态度就说明他的经历和赵谋宋雪没什么两样,无甚可说。
海妖见“白油漆”没追上了才松了口气,此时她的脸上和虞幸一样流出了细细的血线,不只是鼻腔,甚至连眼角耳道都因污染而受到严重损伤。
可她很有办法,尾巴上的鱼鳞炸起,原本该从七窍中流淌下来的血液便从鳞片下溢出来了。
待将鱼尾染成一片血污后,海妖反倒显得轻松不少,她呼出一口气,皱眉道:“那我与你们看见的不同,刚刚我又被拽到不存在的场景里去了。”
赵谋眼睛一眯:“怎么说?”
她有些忌惮地用余光瞄那庙宇:“我好像回到了矫女身份,又穿上了那身红色的囍服,跪在庙前。”
“这次没有虞幸和洛晏帮我,也没有挣脱身份的方法,我被完全压制在那里,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新郎官。”
海妖说着,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一抬头,就看见新郎官是一具早就腐烂的尸体,它拉我起来,骂我……”
“骂我什么来着……”
“好像是说,‘你不死就好了,都怪你,都怪你!’……呃,还有一些针对女性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