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二十多年的穷苦生活里,“虞幸”这个名字像是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在这不该存在的时空刷了个眼熟,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赵谋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寒。
是鬼吧?那东西。
如果说今天出现的“虞公子”是能操控人记忆的鬼,给他植入了那些谈天喝茶的记忆,那他直觉中的另一个版本的“虞幸”,又是从哪里来的?
等等,植入和版本,这些词汇都是怎么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啊!
赵谋汗毛直立,他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感觉呼吸都像是被闷在水里,潮湿得几乎吸不进气。
对了,阿酒呢?
他立马转身,穿过院子里被人打理过的小菜地,近乎粗暴地推开屋门。
他的弟弟,正坐在小马扎上,低头专心致志地制作木雕。
……没有失踪,没有死掉。
赵谋终于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口气他憋了一路,几乎让心脏发疼了。
“阿酒。”他叫着弟弟的名字。
经过今天这一遭,意识到越来越多的异常的赵谋板起脸,拿出兄长的威严,关门朝弟弟接近。
阿酒缓缓抬头,脸色一如往常的阴森冷漠,是个从小到大没变过的小面瘫。
但他会好好回应哥哥的呼唤,于是沉沉地发出一个:“嗯?”
赵谋探头看弟弟手里的东西。
他问:“今天在雕什么?”
看起来依旧是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