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阴沉沉地盯着他,手中刻刀缓缓划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面对面。
除去身形,他们其实长得很像,连身高都差不多,赵谋看着弟弟,就像在照镜子。
镜子里有一个宛如厉鬼的他自己。
“你死,或者我死。”厉鬼开口了,“二选一。”
“你会怎么选择呢?哥哥。”
说着,那把沾着木屑的刻刀忽然朝赵谋刺来。
距离如此之近,刻刀的刀刃毫不留情扎入赵谋腹部,廉价的衣料顷刻碎裂,掩去了皮肤割裂的噗嗤清响。
一阵剧痛袭来,赵谋冷汗瞬间浸透本就湿漉漉的衣衫,他苍白着脸,握住阿酒刺向他的手腕,用力捏紧。
“真不留情面啊……”
“这不致命。”阿酒看着他,阴郁的眉目间竟然浮现出一抹赵谋不曾见过的脆弱,他语调变轻,“哥哥不把木雕还给我,所以不会死在我手中。”
“但是,这样我就必须死了,你可以把拖油瓶甩掉了。”
“这是你想要的吗?哥哥?你知道我恨你,你难道不愿意为了赎罪,把木雕给我,然后结束这一切?”
阿酒很少说这么多话,他大多数时候只会说陈述句,或者怼人。
而在说话时,阿酒的目光逐渐往下,轻飘飘地在赵谋手部停留。
显然,木雕的制造者已经感应到木雕的位置了。可他没有抢夺,而是在扎了一刀后就停手,等待哥哥做出这个残忍的决定。
是选择让阿酒死,从今以后他一个人过上自由轻松的日子,只需要养活自己,还能攒钱娶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