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试图表现得毫不在意,分享道:“大约五六年前吧……我随口差寻花人帮我给新住处买台冰箱,他也不晓得这些弯弯绕绕,买了个‘南极人’的。”
他手抵在下巴上,思索道:“但那是个保暖内衣的牌子……”
曲衔青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抽搐两下,不知话题怎么转到了这种事上。
尤其是听伶人说这些,太……太违和了……
偏偏虞幸还问:“然后呢?”
伶人:“然后,我把寻花人杀掉了。”
冰箱自然也扔掉重买了。
寻花人于他而言只是消耗品的一种,那时的寻花人智商太低,他后来又研究了好几个版本,才有现在那可以直面花宿白的寻花人。
虽然,上次寻花人也没能做出什么成绩来,还搭上了自身。
但他又迭代出了新的版本。
曲衔青忍不住打断这诡异对话:“够了,我们应该继续前进了。”虽然好像是她先起的头。
伶人回过神来,轻笑两声:“哎呀,这教堂看似无害,实则对人影响颇大啊。”
怎么还让他扯出那么些闲话。
虞幸也意识到了,教堂——或者说恐怖之城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如果在平时,他绝不会这么轻易转移了注意力。
他轻咳一声,不得不承认抗性上还是小曲曲有天然优势,默默闭嘴,表示话题结束。
“上去吧。”
他们没再多余言语,三人沿着那扭曲的、布满粘液和蠕动组织的“阶梯”向上攀爬。
这过程并不轻松,脚下的“台阶”柔软而富有弹性,有时甚至会突然收缩或鼓起,需要极强的平衡能力和反应速度才能稳住身形。
两侧的“墙壁”上不时有细小的、如同寄生虫般的生物探出头,发出嘶嘶的威胁声,但在感受到三人身上危险的气息后,又迅速缩回黑暗中。
攀爬了不知多久,仿佛穿越了某种生物的体内,他们终于来到了“顶部”。
这里并非预想中的塔尖,而是一个相对开阔的、如同某种巨大生物头骨内部般的平台,和外界看到的不太一样。
平台边缘是类似肋骨般交错的、坚硬的骨质结构,形成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观察点。
站在这里,视野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