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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要把它切开带走,放心,我动作很快,不会耽误多久。”

曲衔青:“……”

行吧,看虞幸那淡定的样子,就知道伶人这个举动没有出乎虞幸的意料,她虽然很讨厌伶人——毕竟她曾经也拜伶人所赐,拥有一个非常不完美的童年,养成了扭曲的性格,那过程中还牵扯到了她的父母,让她的父母承受了无妄之灾——但既然虞幸默认了伶人的举动,她也懒得总是表现出警惕。

说来好笑,这一路上的微妙和平,还要依托于她因为性格缺陷不那么在乎父母,对伶人这个重塑了她性格的仇人也没有立刻拔刀相向的冲动。

她的身躯灵敏而强大,灵魂却是惰性的。

但她现在确实有点好奇了,贴到虞幸身旁,用悄悄话的音量问道:“他是要把这东西切回去研究吗?”

说是悄悄话,在场谁的耳朵听不见?

伶人的手顿了顿,然后无视了这个试图找小少爷探究他行为意图的女人,锋利的刀锋一抹,也不见他跳起来切,整个心脏脾就这么凌空掉了下来。

落在地面上噗叽一声,颇有分量。

他半蹲下来,果真开始处理分块儿,娴熟的技巧让人一点都不怀疑他到底切过多少触感类似的物体。

在干这种活的时候,他身上那属于梨园戏子的飘忽感就会烟消云散,仿佛一下子落到地上,变成了更锐利的模样。

见他这样,虞幸鼻腔里也轻轻嗤出一声。

曲衔青好奇的脸就贴在他的脸旁边,是她使劲踮着脚才贴到的,他要是不小心,一转头都怕碰上。

那双看似平静实则极其八卦的眼睛死死凝视着他,让他回想起这女人小时候和祝嫣凑在一块儿不知道在叭叭些什么的时候。

她俩还要背着他叭叭,不让他听,问就是“女孩子的事爸……哥哥少打听”。

记忆的回笼引动了人格的复苏,虞幸离认知彻底掰回来又近了一步,他轻笑了声,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分享给曲衔青的情报,她想知道自己就告诉她吧,反正这里现在很安全。

但不能当着伶人的面蛐蛐。

于是,一截枝条触手伸了出来。

认知被扭曲成一棵树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他在这个过程中对自己的枝系掌控能力更强了,还学会了用这些枝条触手吸收或引渡一些抽象的东西,比如情绪,比如记忆。

他特意选了一个尖端不那么尖锐的,粗细适中的枝条,看着比较无害,缓缓爬升到曲衔青额前。

曲衔青半点不反抗,就这么看着枝条触手带着不自知的涩感沿着她的腿爬了上来,停在眼前。

虞幸说:“放松,请你看个电影。”

触手尖端开始向她的额头靠近,曲衔青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

快要碰上她的皮肤时,触手便开始虚化,丝滑地融入她躯壳内部,一瞬间,某段陌生的不属于她的记忆,便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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