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帮忙摆放黄油和果酱碟子,琼则用手指偷偷蘸了一点碗里的奶油,正要送进嘴里——
“喂,你洗手了吗!”希兰故意喊道,声音让琼的手僵在半空。
“我很讲卫生的。”琼转过头,张开手掌,食指上一大块乳白色:“我在替你们试味道!康格里夫说今天奶油打发过头了。”
“确实更颗粒了一点。”康格里夫头也不抬地摆着餐具,“但配松饼刚好。”
范宁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瓦尔特把对面的主位预留了出来,但范宁没坐。
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一点,希兰将一杯黑咖啡推到他面前,没加糖也没加奶,是他以前在乌夫兰赛尔的起居室养成的习惯,他端起来喝了一口。
“老师,数蜗牛的事情比想象中更琐碎麻烦点,我们这片园子里的,目前大部分都应该是‘未见明显异常’,感染了的有那么几头.但刚才有两个园丁在员工们住的单人公寓楼背阴面的常春藤墙上,观察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蜗牛‘整体上有向建筑物高处集体移动的倾向’,不过无法确认是否是觅食或避寒,时间也有点短.”
“其他院线的情况估计要明后天才能陆续报过来。”罗伊补充一句。
“嗯。”范宁拿起一个牛角包。
指尖传来温热的酥脆感,他掰开,认真看了看,内部层次分明,热气裹挟着黄油香扑面而来。
瓦尔特松了口气,看来干活的方向没跑偏——这本身应该也跑偏不到哪里去——他将表格文件对折,推开,开始对付自己盘子里的松饼。
“之前‘核弹袭击’的事情后来是怎么善后的?”范宁随意闲聊似地发问,“我看秩序恢复得特别快,大的摧残痕迹好像都不是很明显了。”
“核弹是什么东西?”希兰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