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急促推开,另外穿着睡袍的两人也冲了进来。
“希兰!”琼扑到床边,握住少女冰凉的手,“怎么了,做噩梦了?”
遭遇梦靥不是无知者的“专利”,某种意义上来说,若掌握了控梦法却仍遇到不可控的梦境,其内容或寓意通常会更加骇人。
“塔塔在动.不是石头是软的.彩色的.在呼吸.”
她断断续续地描述,词语混乱而抽象,总之就是入梦后看到整座辉塔成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巨型眼柄,自己在塔内攀登,不是因为渴望,而是被某种吸力牵引,离顶端那缓缓张合的边界越来越近.
罗伊倚在衣柜前眉头紧锁,琼轻轻拍着希兰的背,眼神看向范宁,带着无声的询问。
范宁握住希兰的手,似乎感受着什么,几秒后再松开。
“只是噩梦。”他的声音在寂静中依旧平稳,判断很有力度,让人笃信,“邃晓一重晋升几天了吧?没有入迷或畸变的征兆。”
“灵性增长过快,有时会搅动潜意识深处的恐惧,你们最近.都太累了。”
他将原因归因于“太累”,但明明最近大家觉得,最莫名疲惫的人是他自己。
“算啦,也不用睡啦。”罗伊深吸一口气,终于展颜笑了笑,“大家,继续出去找个地方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