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似乎在解释,而且是不经提问的主动解释。
范宁肯定是听见了的,不过脚步没有停,也没有回应,踏过门口的灰色地毯后,提着公文包继续往大厅里边走,希兰、罗伊和琼此刻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后面这些亦步亦趋跟着的人。
那些目光有深重的疲惫、难以掩饰的不安、小心翼翼的审视,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们自己可能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渴望——想要从范宁脸上读出某种“判决”的渴望——当然实际上,他们并不确定范宁的来意,那有可能是来宣读什么结果的,也有可能是展示一场“清算与反清算”的。
“你们这里的办事人员呢?”范宁开口提问,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什么?”拉絮斯很诧异。
“还没上班么。”
范宁还在往里走,他走到了类似一个“办事柜台”的弧形大理石柜台前,直接把公文包搁到了面前堆积如山的卷宗上。
“嗤”地一声,拉开拉链。
掏出了里面一厚一薄的两本东西。
竟然是乐谱,还有文件,形式完备的手续文件。
“特纳艺术院线申请一场演出,麻烦通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