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发生之后,你应是做过一些尝试,譬如,试图进一步铺展南国的大历史投影。”
“不错。”范宁凝目抬头,“能试的我都试过了,没用。”
投影扩散到一定范围,约之前“河畔庇护所”的两至三倍后,如果继续扩散,就只能造就一些与异常地带共生的“气泡”区域。
还想再强行扩张,就很快会被更大的混乱同化了。
范宁也知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历史投影里缺乏最核心的“人”,只是一个“铭记之壳”。
他早在完成《第三交响曲》后就知晓了这个道理。
甚至设想过有朝一日晋升执序者后,冒着危险去历史长河中打捞一部分上来。
但那也是在一个正常的旧工业世界里,才有资格谈“冒着危险”进行尝试,如今在一个充斥着层层腐烂秘史的“全域失常区”中,甚至还间隔性地出现更可怕的“白昼”,怎么打捞?
一是难度几乎无法实现,二是即便个别实现,恐怕也只是让“庇护区”的范围“从数公里变成数十公里”,又如何对抗这广袤无垠、无孔不入的混乱?
“我可以明确告知你的是,站在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个世界的确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波格莱里奇语调仍旧平静。
“但若把时间‘拨回’至午时到来的前一时刻,二度投身于那场登阶与纷争,结果或有不同。”
拨回时间?.范宁眉头一皱,正欲开口之时——
“砰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