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会议室的那扇门,竟然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
非常规的祈求梦境,非常规的环境地点,这一突如其来的噪音让范宁汗毛倒竖!
“污染罢了。”波格莱里奇淡然道,“事物在终末之处的‘蠕虫’长得肥壮,你所在的那个世界,愈逼近中心愈是密集,直至崩坏发生的上空。”
若是没有污染,波格莱里奇的登阶更为彻底,其实范宁作为凡俗生物,得见的见证之主形象将会更加抽象或可怖。
“砰砰砰砰砰!!”
先是“会议室”的门持续作响,不出一会,连圆桌旁的窗帘外都传来了焦躁的锤击玻璃的声音。
范宁勉强从这种错位诡异的环境下平复下来,接续起刚才的话题:“把时间‘拨回’午时之前?这怎么才能做到?”
“祛魅仪式。”波格莱里奇吐出一个词组。
祛魅仪式!?
这个词组点醒了范宁,但他对“午”的理解仍有许多云遮雾障没有扫清,此时在隐约把握到什么方向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疑惑也接连泛起:
“首先现在的情况,如何还能达齐仪式的条件?就算能重新找齐三把‘时序之钥’,加上利用‘幻物’原理暂时拼凑出器源神残骸的特性,但时机已经没法复现了在实施锤击的过程中,我明显感觉多重时空彻底坍塌了,如今的世界恐怕连历史长河的方位与流向都已失去意义况且‘祛魅仪式’的第一步作用是‘重置’,好像和‘拨回’这一概念还是存在差别吧?再者重新回到那个时间点又如何?你的实力倒退回了执序者,我倒退回了邃晓者,能不能记得这一遭发生的事情都不一定,难道能出现什么不一样的变数?”
范宁目前的心绪的确出现了波动,他没法做到不波动。
如果是彻底的心如死灰,那就这么躺平下去算了,反正这个世界完蛋了,自己有太多遗憾和执念不错,那又如何呢?别的人就没有么,那特巡厅还想缔造“新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