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不许再过去了!”
“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穿紫色连衣裙的女生神情变得担忧和恼怒,冲上前去拉他,不真实的身影却只是穿过了另一道不真实的身影。
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礼堂里面人头攒动,很吵,当然,仍是听不见。
数不清的警方封锁线,数不清的摄影器材架。
在寂静的嚎啕大哭与疼痛哀嚎中,在激烈争辩的幻觉与无意义的尖叫中,怀抱吉他的范宁一直往里走。
交响大厅内,怪异交响曲的余响仍有残留,空气中各色耀质精华升腾的违和感挥之不去,四周都挂留着污迹、残渣与黑色黏液。
抱吉他的范宁往下走,与另一看起来更年轻一些的、浑身血污的范宁擦肩而过。
交响大厅内还有一些警察模样的人在救援清点,还有一位带软毡帽的调查员模样的男人。
“特巡厅永远在做着正确的事情,又何须在你面前解释?”本杰明边忙活边随意发问。
范宁眼底寒芒一闪而过,但这道声音的质感和构成很快又变了。
“少作质疑,多听安排。”这本杰明口中传来的竟是波格莱里奇的淡漠声音,“叫你退下去的时候,你就退下去,轮到你当英雄了,你就上去当你的英雄,比如曾经,也比如,现在。”
“何必浪费时间?”
声音倒不是对自己发出的,应该是后方的少年。
那个范宁却是不曾回头,不知听到了多少,他跌跌撞撞,手一直在裤袋里摸索,将一团折成小方块的硬质纸张掏出展开。
是一张他曾听过的钢琴独奏音乐会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