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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指了指上方、远处、门外。

“如果现在是2015年的最后一日,新末之交,你站在市政厅广场的这处安静的街角,站在温暖的圣礼堂里,外面下着冷雨。”

“如果现在有一只雨燕穿堂而过,那么,它在教堂里飞行的这段时间,就是你的人生。”

“你对人生已有了些可见的预期,没打算向人提问,因你想要问的,是它飞进来前和飞出后所要经历的一切,漫长而未知的生前或死后。”

“以前,教会帮助过人们解答过一些东西。”

“但如果在第0史的现代,你遇到了一位理工科毕业的大学生,他说人在生前,就是一些尚未组合在一起的原子,死后再度变成另一组打散的原子,物质倒是循环不灭,意识则是从一个虚无到另一个虚无,除此外再无其他什么好解释的,你满意吗?”

“我知道这是对的,我已经上高级中学了,但这根本不是我问的问题。”安德烈一连摇头。

“艺术负责提供这部分之外的答案,神秘学的答案,超越性的答案。”

范宁迈动脚下的步子,与之同时,教堂的大门无人自开,漫天冰渣飞雪灌了进来。

尘世的上空雪花旋舞,飘着的是命运,落下的是人生。

“有些年景的命运很残酷,天赋判定了雪的落点,消融之时宛如朝露般短暂,极少数具天份者提供着那些超越性的答案,不过其他人,至少也可去感受答案,或者是,追随其后,临摹答案。”

“而在整个‘午’的年景里,角色和命运会互换,精神和信念,会传承。”

“因为热忱不朽,虔敬不朽。爱是永无止息。”

范宁逐渐朝着教堂大门走去。

提供答案、感受答案、临摹答案.安德烈无法理解范宁所说的最后两段话,他只是握紧拳头重复着中间所听到的那几个词。

他觉得自己的艺术观简直被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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