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恩,父王给我准备的这诸多情报中,此人的名字出现频率极高,还与皇帝姐姐关系不清不楚……
不过,以皇帝姐姐的性子,这所谓‘面首’的传言,只怕是刻意放出的虚假说辞。”
徐君陵轻声分析:
“但哪怕是假的,能被皇姐器重,必也不是简单人物。倒是没想到,此人名声如此恶劣。”
旁边,丫鬟绿水小声说:
“有权有势的跋扈公子哥,哪里有几个名声不差的?依婢子看,这姓赵的,就是鸡窝里飞出的……”
徐君陵打断丫鬟,正色道:
“莫要小觑任何人,倘若这情报中所说不假,有此等手腕之人,岂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只怕这所谓狼藉的声名,都是此人刻意自污……
其蛰伏一年,却骤然起势,这等心性,放眼淮水道青年才俊,也罕有人能及。”
顿了顿,她眼神忧虑道:
“只可惜,此人与相国所掌控之江南党派互为水火,立场之上,与我淮南王府却不是一路人,或成阻难……
不过,若反过来,皇姐若真能坐稳龙椅,此人却又值得结交,但又要顾忌那李应龙的态度……”
说着说着,她已脑补出一大串未来景象。
丫鬟小声道:
“郡主,您又想远了,只凭借纸面文字,如何断定此人如何?没准是陛下丢出来的傀儡也不一定。”
徐君陵自嘲一笑:
“是我想多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能等进京再看。”
合上书卷,郡主闭目养神。
秋风中,马车碾过车辙,渐渐朝遥远的京城逼近。
而在车辙的另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