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调集的那些骑兵就没用了,要不你求我,我淮安府的行商队伍遍及各地,这个王楚生若是畏罪潜逃,很可能走水路,本郡主还是有几分……”
赵都安似笑非笑,瞥了这姑娘一眼,说道:
“为什么要急着抓人?
谁说,人没了,就没法调查了?
你忘了么,我先前与你说的,陛下在意的,从不是一个区区七品县令,而是在意他背后是否有更大的靠山。”
……徐君陵梗着脖子,嘴硬道:
“那不是更要抓人?不抓人,怎么知道是谁……”
赵都安慢吞吞,用手指捋着毛笔尖端杂毛,道:
“那封呈送京城的检举信中,宋提举曾提到过,为防自己出事,他将手中的证据做了个备份,委托放在一个亲友家中。
换言之,我只要去把那份证据拿到手,未必就需要抓什么人。”
嘎——
郡主话语一下卡在喉咙里,眼睛微微撑大。
还可以这样?
她一下兴奋起来:“那我们赶紧去拿啊,还等什么?”
“哈欠~”
赵都安忽然以手掩口,微笑道:
“天这么晚了,舟车劳顿一日,本钦差该睡觉了,明日再取,接你房间一宿,恩,男女授受不亲,请郡主离开本官的房间。”
“……”徐君陵默念不生气,起身就走。
赵都安一个人力量有限,需要借助郡主的人手。
反之,她也对这起案子很关注,二人一拍即合,达成暂时合作。
……
……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在“假钦差”还在驿站中,遵照赵都安的命令,与本地官员们拉扯,拖延时间的时候。
赵都安和郡主一行人,乘坐马车出城,朝着城外郊区的“太仓银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