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下令撞沉,亦或靖王府的人对其出手,性质就不同了。
“赵都安,逞这些嘴皮子功夫很有趣么?”徐景隆不屑道。
赵都安轻轻叹了口气,很遗憾地摇头道:
“看来世子殿下是不敢对本官这艘船出手了,那就请挪开船,让开路,将这江湖武人赶下船来,本官好与他论一论道理。”
“你不要欺人太甚!”徐景隆冷声道。
他今日摆下这排场,下马威是其一。
真正目的还是通过对峙,给湖亭里的人看,以侧面影响开市的结果。
自然不可能挪走,更不可能将断水流丢下。
赵都安神色一点点转冷,他仰头面对战船,却浑然没有半点惧意,反而是俯视态度:
“看来世子不肯躲闪了,那便休怪刀剑无眼,来人!”
他突然暴喝一声,道:
“京师禁军何在?遇敌该当如何?”
侯人猛狞笑一声,率先开口:
“梨堂当死战!”
甲板角落,酒鬼刀客浪十八与社恐女鬼霁月抬起头来。
赵都安沉声道:“弯弓、搭箭!”
这官船上并无火炮,但船上随行禁军为防意外,人手携带弓箭,以应对可能存在的“水战”。
此刻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梨堂官差,以及从京城各营抽调的一支禁军队伍同时飞奔取弓箭来,于甲板上一字排开。
一张张黄杨木弓拉开,弓弦绷紧,箭矢上扬,锁定战船三层。
眨眼功夫,一枚枚阳光下反射光辉的箭簇,将战船锁定!
“啊——”
这下,那些看热闹的男女终于有些慌了,惊呼着躲避,担心被箭雨误伤。
甲板上的靖王府私军也纷纷变色,抬头望向三层,等待世子命令。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