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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民间传言中的‘虞国第一孀妇’,的确姿容不俗。”徐贞观审视她片刻,淡淡道。

萧冬儿一个激灵,忙垂下眼帘,惶恐不已:

“陛下谬赞,民女萤火之姿,何等入陛下的眼?”

徐贞观居高临下,姿态优雅:

“赵少保方才可是与朕说了你不少好话,还特意千里迢迢,带你回京,安排你与朕相见。”

咯噔!

萧冬儿虽为一介女流,但能执掌家族,如何不是“人精”?

只听这一句话,就心生不安,忙解释道:

“赵大人大破恒贼,民女幸得救援,感激不尽,不敢有非分之想,若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乃是我萧家全族之幸!”

徐贞观指尖摩挲着笔杆,点漆般的明眸,幽幽地俯瞰她:

“不敢有,就还是有了。”

萧冬儿大急,惊惶辩解:“民女一时失言,绝无此意……”

徐贞观忽然轻笑一声,声音平淡,抛出的话语却石破天惊:

“当初,你进京讨皇商名额时,与赵少保私下见面时,可不是这样。”

当初,萧夫人与徐祖狄一起进京,偷偷出门,在城内一个名为“茶容小斋”的私宅会面。

此事颇为隐秘,但后来其皇商身份曝光后,恒王府曾想法子查到这一节。

而在此之前,女帝更在很早前,就收到了城内潜藏的影卫呈送的,关于这场私会的记录。

当然,因私会乃绝密,所以具体过程无人知晓,但这件事,女帝是知道的。

此刻随口说出这话,却是存了“诈”的心思。

萧冬儿身躯一颤,脸上浮现出茫然、委屈之色:

“陛下明鉴,民女的确曾求到赵大人,但从始至终,只谈公事,绝无其他!”

徐贞观眯眼审视她的微表情,片刻后,嫣然一笑:

“朕又没说什么,速速请起。”

……

……

养心殿外。

赵都安目送萧冬儿消失在视野中,奔御书房去,想了想,却没有去见回归的熟人,而是转头,拐了几个弯,抵达了某座偏厅。

此刻,厅中,穿天青色对襟官袍,面容清俊,眼眸内蕴沧桑的袁立独自端坐。

见他跨步进来,微微惊讶:“赵少保?可是陛下要见我?”

方才那场临时的“报告会”后,各大臣陆续离开,唯独袁立留了下来,等在这里,试图求见女帝。

这个消息,是赵都安方才出来,从熟悉的女官口中得知的。

“袁公莫急,陛下如今在接见东湖萧家的家主,想必稍后,才会空出余暇来。”赵都安笑眯眯走过去,自来熟地在袁立对面坐下:

“我觉袁公等在此处,或会无聊,便来凑个热闹。”

袁立怔了下,这位大青衣眼神古怪,唇边胡须舒展,笑道:

“难为少保有心来陪我解闷,倒是本公的荣幸。”

赵都安摆手,不悦道:

“袁公生分了,我实权不过一个临时督军,虚衔也才三品,何德何能,令袁公如此客气?”

他怅然道:“我至今都还记得,当初我侥幸扳倒张家兄弟,出宫时,袁公屈尊降贵,与彼时不过区区七品的我同乘一车,说一句,知遇之恩,不为过。”

袁立微微失神。

短短一年多时间罢了,他可谓是亲眼目睹,赵都安从一个七品的小使者,一步步走钢丝一般,参与进入朝堂的血腥风雨,接连扳倒一个个政敌,从而硬生生,杀了出来。

到如今,哪怕不提“未来皇夫”这层身份。

也抛开三品少保的虚衔。

仅凭他神机营指挥佥事这一实权武职,满朝文武,就无一人敢小觑。

袁立毫不怀疑,只要女帝能撑过这场“八王之乱”,赵都安也不死,仅凭战功,不久的将来,赵都安极大可能,成为虞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品。

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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