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亡很突兀,也很低调。就连丧事也是悄无声息,仿佛没有人知道一般。
等到正月十五开工,陈观楼下了甲字号大牢,来到牢门前一看,昔日关押安平王的牢房‘焕然一新’!
墙皮都被人铲掉一层。地面也被铲掉一层。
清理得如此干净,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留下。
他冷笑一声。
他们是生怕安平王在牢房里面留下一点线索痕迹,就差将整间牢房给拆了。
天牢恢复正常。
正如陈观楼之前说的那样,坐冷板凳的狱卒继续坐冷板凳,原先甲字号的狱卒回归位置,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等大朝会结束后,他约孙道宁去画舫喝酒,他请客。
孙道宁迟疑片刻,答应了。
当晚,两人在画舫碰面,依旧是孙道宁老相好的破旧画舫,无人关注。适合谈话,说点小秘密。
“朝中是什么情况?安平王突然过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观楼吃着花生米,随口问道。
不愧是生意稀烂的破旧画舫,连酒菜都差了一大截。也就下酒菜油炸花生米还过得去,手艺还行。
至于陪酒的侍女,算了,他这么帅的脸,真不知谁占谁便宜。
他感觉亏大了!
奈何孙道宁非要照顾老相好的生意,他只能勉为其难包下画舫,给了大笔赏钱。就当是替上官分忧。
“陛下身体抱恙,今日的大朝会,都是强撑着身体出席。”
“真有这么严重?”陈观楼诧异。
那天晚上,他瞧着皇帝的身体还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