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们这个玩法,几十年后,侯府岂不是可以在海外建国。”
“不至于,不至于!”陈观楼摆摆手,“侯府没那么大的野心,最多就是将侯府的封地扩张一下下。”
于照安呵呵冷笑,双眼透出的内容,分明就是:你看我信吗?
信不信无所谓。
只要能解决眼下的危机,一切都可以谈。
平江侯真的不想造反吗?
非也!
然而,西北军并非铁板一块,下面各个军头各有心思。一旦起兵造反,没人能保证下面所有人都会跟随。一旦有人中途反水,还没造反出一个名堂,就得忙着内讧,忙着扑灭反骨仔。
造反初期最怕被人背刺,再牛逼的造反派,也禁不起早期的背刺。实力大损不说,还有可能人头落地,领取九族套餐。
若是各个击破,朝廷不会给他那么多时间,下面的军头也不会给他那么多时间。粮草这一块,也是要解决的问题。
平江侯造反,肯定不像泥腿子造反,几十个人拉拔一两千人去攻打县城。拿下一成,烧杀劫虐,裹挟人口,继续攻打下一城。
他要造反,起兵至少以万计,后勤以数万计。
人多好打仗,相应的负担也重。
平江侯现在的处境其实有点尴尬,不上不下,没有自己的粮草基地,没有跟基地。一旦失败,就只能流贼。
流贼显然没前途。
他这么大一个目标,也做不到低调发育,伺机而动。朝廷会全方位盯死他,打死他。不顾一切弄死他。连喘息之机都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