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他在过堂时,说的那一切不是你教的?别以为你在天牢偷偷摸摸,就能瞒天过海。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教导犯人如何过堂,以前本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过问,是因为没搞出大乱子。这一次,简直乱来!捅出这么大篓子,还想保姓胡的性命,做梦!本官一定会弄死他!”
语气是无比的肯定,态度是无比的坚定,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陈观楼却偷偷松了一口气。
叫得越厉害,就意味着这里面操作空间越大。
要是不叫唤,反倒是要替胡大人的狗头捏一把冷汗。
“你老人家说的都对。奈何我收了他的钱,就得办事。你也知道胡大人嘴巴笨,照着他原本的性子过堂,死定了。我才动了恻隐之心,替他出谋划策。”
“什么恻隐之心,分明就是见钱眼开。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孙道宁连讽带刺,没半点好脸色。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钱已经收了,都在这里。总不能退回去。”
陈观楼掏出一叠银票,放在孙道宁的手边。
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钱财的份上,也不该推三阻四。这世道,哪有主动把钱往外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