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跟穆医官碰面,陈观楼想起惠明,于是问道:“京城二十年前,可有一户姓惠的官宦人家?亦或是普通大户?”
穆医官一听,翻出早年的记忆。
“大人确定是姓惠吗?”
“确定!”
“二十年前,老夫貌似记得,的确有个姓惠的六部朝官。后来出了事,全家下狱,貌似就关押在天牢。”
哦?
既然关押在天牢,天牢肯定有卷宗。
陈观楼当即叫人翻出二十年前,惠姓犯官卷宗。
历时三日,还真就翻出来了。
看着发黄的纸张,陈旧的字迹。
他终于弄清楚惠明的来历,什么在大户人家当差,都是狗屁。他分明就是惠家小儿子,全家死光光,他被仇人暗害,净身送进宫里。
他当然有机会反抗,甚至有机会自尽,甚至是逃跑。
但是,仇人以两个孩子为要挟,于是他从了。
二十年下来,他也算习惯了宫里的生活。官宦子弟,做起太监像模似样。一旦接受了身份的转变,可比那些因为吃不起饭,因为穷困潦倒进宫的太监们强多了。主要是脑子好使,又识文断字,对官场对皇宫都有基本的认知。
御马监,是个不从的去处。有油水,有人马,还不用整日里当孙子伺候贵人。
“大人怎么会和姓惠的搭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