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熬不下去了,加上思乡情绪,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逃。
元旦的时候放了一天假,何欢跟班里的人瞎聊,也不知道谁半开玩笑说了句受不了就逃的话,班里的其他新兵都当是闹着玩,没想到他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有何欢上了心。
何欢一边抽泣一边说着自己的倒霉经历,庄严在一边听着是冷汗淋漓。
要知道,自己跟何欢几乎是不约而同看中了同一天晚上要逃走,只不过何欢这小子比自己早了不到半小时。
假若那天真的跑了……
庄严打了个冷战,几乎不敢往下想象自己逃跑的后果。
禁闭室里沉默了下去。
庄严沉浸在一片惊悚中还没能拔出脚来。
最后倒是何欢一肚子疑惑了。
“嗳,我说……”他用胳膊碰了碰庄严,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庄严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赶忙道:“他们让我来劝劝你,做做你的思想工作。”
何欢哭丧着脸道:“事情都闹到这种地步了……”
说完,捂着脸又呜呜地抽泣了起来。
看他那个熊样,庄严顿时又觉得生气,忍不住骂道:“你跑的时候有胆子,怎么现在就怂了?”
何欢呜呜道:“我没想这事会闹得那么大……我现在……现在真的没脸见人了……你说,我爸妈和武装部的人都要过来了……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