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头发自己染。」林弦看着睡的迷糊的林年说道:「你没看见他男朋友多大块吗?」
林年愣愣的擡头看去,自己正坐在美联航班机的座位上,靠前不远处的位置坐着一个金发的美国女孩,他梦醒时分看见的金发正是那个女孩的,而在女孩身边还坐着一个块头大的像是健美教练的汉子,正戴着运动耳机不住的跟着节奏点头。
机舱里响起了提示音,班机的空务人员甜美的嗓音告诉大家飞机遇见了一些可控范围内的气流,出现震动现象是正常的现象不必惊慌。
林年记起来了,他和林弦正坐在飞往芝加哥国际机场的航班上,行程近13个小时,卡塞尔学院财大气粗给他们订了头等舱的机票,他受不住等待的无聊就暂时睡了过去。
「看你睡的很香就没帮你把座椅放平怕吵醒你,你是做噩梦了吗?」林弦问。
「没有,应该不是噩梦。」林年弯腰低头按了按太阳穴,梦境中的记忆初阳融雪般消逝了,他尝试去记起却像是手握细沙,记忆止不住的从指缝中随风消逝,直至张开手后什幺都没有了。
「记不起来就算了,有些人做梦的确怎幺也记不起来自己梦见什幺了。」林弦说。
林年侧头看了一眼林弦,似乎是为了上机时方便不会被挂到头发,今天林弦特地把头发扎了起来束在了身后,一席黑色的马尾顺滑柔利。
林弦注意到林年的目光挑了挑眉:「你要想摸的话直说,前面的那个女孩不大可能同意,但我的头发还是允许你摸摸的。」
「不,算了。」林年摇头:「我没那癖好。」
「也是。」林弦说:「你有什幺癖好我还不明白吗?」
林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又什幺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