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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取下了纸烟在黑杖上熄灭放进了车内的烟灰缸里:「我很关心你啊,稚女。」

「我还以为我终于成为你的弃子了。」风间琉璃侧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看着他,雨夜中那双黄金瞳比那大桥之上满挂的霓虹灯还要锃亮耀眼。

「猛鬼众里每个人都是会动的棋子,在身上的肉量还足以支撑骨架行动之前是不会那幺轻易地被遗弃的,你对于猛鬼众来说意义非凡当然不会那幺轻易的成为弃子,相反,这次你的失手反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王将扬首看着雨中风间琉璃的胸口,水流汇入那松散的和服内在衣衫阴影中的胸膛上留着一个凹陷的淤青坑口,十五天过去了,凭藉「皇血」的自愈能力居然还未将这道创伤抹平。

「能出乎你意料的情况可是很少见的啊,好像从那个男孩出现在东京的一刻,棋盘上的走向就彻底脱离你的掌控了。」风间琉璃任由雨水泼落在自己身上,视线穿过湿漉漉的额发落在王将的面具上,似乎是要看穿这惨白如骨的假面刀刮一样舔舐最里面的恶臭心灵。

「总会有意外发生,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起码这一次行动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有情报消息撑辉夜姬的机房发生了爆炸,再加上你和那群雇佣兵在五层的内务部、八层的信息部、二十八层通讯部、二十九层联络部和三十层的战略部进行了不同程度的破坏,蛇岐八家近期怕是是不会再有精力再来烦我们了,扇动了不安分黑道们的反叛后,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王将赫赫地笑了两声,就连他的笑声都比打在桥面上的雨水还要沁人几分,「那一天与蛇岐八家作对的不止一只势力,你的哥哥被强敌阻挡拖延便是证明,最近猛鬼众的势力可以开始进入全面发展,进化药研发和精英人才的掳掠也可以稍许明目张胆一点地进行了。」

风间琉璃静静地看了王将一会儿说:「所以那个男孩对你来说是无足轻重的存在吗?你只是想借一个理由向本家发难,却又不给对方被激怒后全面与猛鬼众开战的理由?」

「雇佣兵袭击源氏重工又关我猛鬼众何事呢?」王将说,「你的插手不过也是猛鬼众按捺不住往蛇岐八家血淋淋的伤口上撕下一块肉吞吃罢了,他们可以向我们狂吠,但却绝对没有理由紧追着我们复仇。」

「悬赏是假,对本家进行袭击是真,一切都只是为了猛鬼众的蛰伏,这一场暴雨打在蛇岐八家的身上,雨后山中又该有多少春笋冒出尖儿来呢。」王将望向桥外漆黑如蟒的水面淡淡地说。

「所以那个男孩就无足轻重放由他离开日本了幺。」

「与其说是放他走,不如说是他逃了,就连蛇岐八家都留不住那个男孩,势微的猛鬼众又如何留得住呢?就让他像候鸟一样在这换季之节振翅归乡吧,春怒的樱花终究是留给我们去欣赏的,树下没有留有异乡人的位置。」

「我有种预感,他以后还会回来的。」风间琉璃轻声说,「至时,必然是为了『神』而来。」

「那就再以隆重礼节盛烈招待他吧,毕竟朝圣之人多如牛羊,不为『神』的苏醒献上足够的羔羊,可谓是我们这些守墓之人的失责。」王将淡笑。

风间琉璃静静地看着王将,好像是在猜想他究竟几分话真,几分话假,就如同他做的事情一般,像是鬣狗般凶猛狠厉,却又狡诈如红狐似三窟避祸。

「说得久了,为你热的酒也要凉了,雨还会下很久,不如暂且进来避雨?」王将为风间琉璃留着一个位置含笑看着他,在车内真的温了一壶烧酒,整个车间内满是温润如花的酒香味。

风间琉璃注视着王将的目光由冷漠转为平淡,只是正在他准备做出反应时,却陡然擡首擡首看向了迈巴赫车头的前方。

美丽的黄金瞳内倒影着天上坠落的雨帘和大桥霓虹的彩灯,在这朦胧的美丽光幕中,迈巴赫头灯照耀的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打着纸扇的人影。

那是一个女人,身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一席金发泼洒在暴雨中,素白的皮肤比迈巴赫的白灯还要透明,左手打着黑色印有银白山水纹的纸扇,右手轻轻的背在自己的身后,脸上挂着和她肤色一样清苍的笑容。

「看来就算狡猾如你也有行踪暴露的一天啊。」风间琉璃看着那个女人淡淡地嘲笑着一旁的王将,却惊然发现后者身上弥漫出了一股他不曾见过的、古早、久远的陌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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