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林年点了点头擡首看向他,眼眸里的金色在雨中如一汪流动的金泉,与之对视的楚子航呼吸都难以控制的滞住了,等到对方主动偏移视线后才后退半步才能顺畅呼吸。
「你」
「黄金瞳,很正常的现象,你应该注意到你自己在情绪激动、紧张的时候身上就会出现这种现象,就像是膝跳反应无法被刻意的遏制。」林年坐在藤椅上轻轻点了点太阳穴说,「我们的血统和普通人不一样。」
「血统?你是指日耳曼人生而高贵那样的血统论幺?」楚子航问。
「不,我并不是血统至上者,我也并不觉得血统可以区分人的高低贵贱,血统决定的只是力量,而力量永远不是衡量对错的标杆。」林年摇头捻起了桌上被楚子航捡起的大丽菊,轻轻一丢,花枝就像飞镖一样划出扎入了阳台花盆的泥土中。
「我们可以决定自己的对错,但没法决定自己的血统,血统这种东西通常都是父母一辈赠予你的礼物。」
楚子航暗褐色的眼眸中陡然升起了一抹光芒,林年捕捉到了那抹光彩后轻轻颔首说:「父亲,还是母亲?」
「.我的爸爸。」
「坐下吧。」从楚子航的眼中,林年读懂了一些情绪,他对这种情绪并不陌生,因为每晚他照镜子的时候都能在眼里找到这样一个楚子航似的男孩。
「正好没有其他人,随便说两句吧,就谈你最感兴趣的,也是最想知道的一些事。」林年闭眼听着雨落瓷砖上的破碎声,「关于混血种的事。」
楚子航也悄然坐在了一张藤椅上,两个男孩坐在小雨纷落的阳台中,雨水滴落到他们的头上汇聚到额发,又垂落了下去打湿了双膝,带着花瓣的流水在脚边潺潺而过。
「混血种是什幺?」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