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手顺了顺一头黑色的杂毛后,路明非才关上了门离开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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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一路走向他们座位的地方,整理好思路和语句,在走到差不多位置的时候擡手就开口准备说道,「我想清楚了,程先生,我和我的同学.」
路明非的脚步站住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也卡住了,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石化的雕像。
血,到处都是血,座位上、地上、全都是刺鼻的鲜血以及沾血的碎玻璃。
靠窗的玻璃碎掉了,大雨从外面飘飞进来落在桌上,湿冷的空气一股又一股地吹在呆呆站在原地的路明非身上。
在他的脚前地上是两杯被打翻的淳冰乐,黑咖啡的杯子碎在了脚边被人为地践踏成了渣滓,桌上,混合着鲜血的玻璃碎片洒满了桌子和地下,昭示着在路明非离开的这短短几分钟内发生了怎样恐怖的事情。
人呢?人呢?
路明非僵硬地张望四周,整个淳咖啡静得像死了一样,看不见任何人影,前台的服务员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灯牌不断地闪烁着,贯穿整个空间的圣诞树静静地亮着光,上面的礼物卡片被破掉的玻璃外吹进的冷风吹得轻轻摇曳。
在他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幺?为什幺他在卫生间里什幺都没听见?如果听见的话第一时间就可以出来了或许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