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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酒柜的照亮范围内,三个白色的人形雕像屹立在安铂馆宽阔大厅的正中央,也正是那屋顶空洞的正下面,古希腊雕像似的充满张力的风格,维持着活灵活现的动作——三个雕像保持着扑击的模样,身体前驱双臂呈现出一种「推」的动作,以「品」字型簇拥在一起,像是想拥抱什幺,似是苦难的人要拥抱亲吻耶稣然而事实上在他们的中心什幺都没有,只有空荡荡一片,这幺乍一看来有那幺一种朝圣的感觉,毕竟神灵总是虚妄和不可视的。

这一幕看在路明非的眼里却涌起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安铂馆可不是现代艺术的展厅,他敢拿芬格尔脖子上的脑袋发誓这大厅里从来都没有过雕像他内心有种错觉,那就是这三个雕像原本应该是活人,只是不知道为什幺变成了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在大停电发生之后的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幺?那一抹橘色的光芒又是什幺?安铂馆里的人又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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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清楚幺?」芬格尔说,「是爆炸袭击。」

「.爆炸?」路明非回头看了一眼芬格尔,这家伙现在的模样比之自己好不到哪儿去,一身黑灰脸上比挖煤的还要黑,身上那身租来的正装也破破烂烂的,像是和着煤炭塞进洗衣机里搅了半小时再捞出来。

这幅样子与其说是爆炸,还不如说是火灾里冲出来的,按照路明非理解的爆炸袭击,应该是一瞬间的冲击波和高温高压毁灭性地横扫出去,如果安铂馆是爆炸的中心地带,那幺他路明非何德何能可以活下来?他可是看过军事杂志上有关TNT炸弹的描述,想炸飞安铂馆的屋顶少说也得几十公斤TNT当量爆炸处在爆炸中心的他不早应该被炸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了吗?

「不是正常的爆炸袭击,你还记得在爆炸发生前你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什幺吗?」芬格尔按着路明非趴低在大理石的房柱后面悄悄地观察着宽敞大厅里的一切。

「最后一幕?」路明非抱着有点混乱的脑袋数秒后擡头小声说,「.橘红色的光?」

「那就是爆炸的信号。」芬格尔缩着脑袋点头。

「.师兄你受伤啦?」路明非忽然注意到地上好像有一些液体,低头眯眼看去脸色一变,在他身旁芬格尔的腹部上居然插着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碎玻璃,鲜血正有限地从伤口里流出来。

「运气不好。」芬格尔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哪儿飞过来的玻璃黑不溜秋的躲都没法躲!」

「师兄你不会翘辫子吧?」路明非吞了口唾沫,手脚有些发冷,但好歹也是经历过明珠塔事件的人了,还不至于看见血和伤口就晕过去。

「小伤小伤。」芬格尔舔了舔嘴唇看向大厅里那三个白色的人形雕像,「比起他们来说我这真的只算是小伤了。」

「那要我帮你拔出来幺」路明非犹豫了一下缩着脑袋悄悄在芬格尔腹部前比划。

「你拔出来我就真嗝屁了。」芬格尔瞪了他一眼,「别看我,看其他地方,现在正是用得上你的时候!」

「什幺用得上我的时候.」路明非被这汉子拎小鸡一样拎着后领趴在了房梁上,酒柜的火光照不亮他们这边,两人藏在黑不溜秋的角落里活像两只在火灾后幸存下来的老鼠。

「师弟我给你科普一个小知识。」芬格尔压低声音在路明非耳边说,「人体构成中有18%都是碳元素,在极致的高温下绝大部分其他元素都会被一口气蒸发掉,但碳元素会瞬间被晶格化,呈现在实际上的表现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那三个白色雕像。」

一股恶寒和恐惧降临在了路明非的身上,发凉感从尾椎一路爬到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被为这股凉意颤抖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间——他早猜到这个事实了,只是因为事实太过荒诞和残酷他没有敢去相信罢了,现在被芬格尔证实了那股畏惧和后怕瞬间在他胸腔爆炸了。

「师师师师兄,炸弹爆炸.应该不可能发生这种现象吧?」路明非有点结巴,换谁来都会结巴,他可是在这场爆炸中亲身经历过来的人。

「炸弹爆炸当然不会,就算是温压炸弹爆炸都不可能造成这种现象,白磷弹产生的上千度高温也只能把人烧成黑色的焦炭,而不是这种白色雕像.想要一瞬间汽化人体内的大部分元素,只有最极致的高温瞬间爆发才能做到,这种高温也少说需要几千度,几乎等同于太阳表面的温度了。」芬格尔小声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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