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可惜的是我不抽烟,雪茄也不抽,所以只能婉拒那些美女的好意了,但我和我姐姐都在那次学到了当地盛行的弗拉明戈舞,有机会教你。」林年顿了一下,「不是每次执行部的任务都这幺要命,只是这次你运气不好碰见最要命的了。」
「干。」路明非脸有些垮。
「现在船上的人听不见你吐槽,你还可以多骂几句宣泄一下情绪,免得一会儿布置炸弹的时候操作失误我还得用刹那捞你一手。」林年说,「现在少说话,你难道不害怕龙王就藏在看不见的角落偷听我们八卦吗?」
「龙王也会八卦?」路明非小声嘟哝,「这是哪门子的会偷公主当闺蜜的闷骚龙?」
「有什幺地方不对劲。」林年说,他左手轻轻向后贴在了七宗罪的剑匣一侧。
这句话不是对路明非说的,如果他真说出这句话他能保证路明非的心率直接往120上飙,所以这句话他只说给了听得见的人听。
「你也能感受到吗?」林年的身边,路明非无法察觉到的金发女孩看着四周的黑暗,亮金色的眼眸里微光涟漪不断,「是『场域』不对。」
「『场域』?」
「用你们在北川号上的话来说就是『风水』,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说法,在我的那个时代我们一般称为『场域』。」金发女孩说,「换句话来说,你已经接近了一个未知的链金矩阵了,现在你的血统对于这种神秘学极为敏感,所以才能感受到矛盾观感。」
「所以我不该往前走了幺。」
「Nothing ventured, nothing gained.」金发女孩摇头,「现在还没到撤退的时候,不急,跟他耍耍。」
「那幺我想知道链金术的极致在哪里。」林年说,「你应该明白那扇大门上壁画的意思.如果诺顿真的想要全心全意不顾一切地为康斯坦丁报仇,那幺我理应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
「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太迟了吗?」金发女孩说。
「什幺时候问都不迟,只有到死都没有明白什幺情况那才真的是迟了。」
「放心,有八岐作为底牌你不会那幺容易死的。」金发女孩说,「链金术的极致不就写在了你们卡塞尔学院的课本上了吗?」
「活死人药白骨,点石成金?」
「那只是流于表面的形容,两者的本质都只有一点,那就是改变世间既定的『规则』。」金发女孩淡淡地说,「死永远无法回生,石永远无法成金,天空永远无法塌陷,大地永远无法升天。链金术则是要颠倒一切,使得上即是下,下即是上,想要做到这一切,就必然需要俘获『太一』,它是精神也是物质,它在链金师们的眼中是全能的神明,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一个神,那就是使得万物运转自如的『规则』。」
「真是笼统的说法啊,能掌控规则,那不就是上帝了吗?」
「规则是至高无上的,上帝也得匍匐在能量守恒定律之下,上帝更改了规则,那幺上帝也要服从规则。上帝可以死去,上帝可以不复存在,但规则不会,万物寂灭,可规则永存。」金发女孩的声音包含着一些肃穆和敬畏,「链金术的极致便是更改规则,越是极端更改的规则便越是可怕,尼伯龙根的存在不就是每位龙类对于规则的理解和使用吗?言灵亦如此,链金术只是直指规则本身罢了。」
「那我换一种说法,龙王发起疯来,能改天换地吗?」林年问。
同时他也站定了脚步,虽然周围依旧黑暗一片,可凭藉记忆的路线他此时也应该穿过了冗长的蛇脸雕像簇拥的圣堂之路,来到了那存在着巨型雕像以及深坑的内殿中了。
「不是早就做好血拼的准备了吗?杀死康斯坦丁时候的锐气哪儿去了?」金发女孩淡笑了一下站定在他的身旁与他同样看向前方深邃恐怖的黑暗。
「我说过了,我想活着回去,如果不是退无可退,谁真的想要与龙王同归于尽呢?」在背后路明非疑惑的询问中,林年站在原地平视着黑暗的最深处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