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不够?」
「起码我要看到人,活的人。」
「那我想在你看到她的时候,也就是伱们决定收网的时候?」邵南音环视了一眼桌上的人,淡金色的眼眸里古井无波。
那双意喻着纯血荣耀的龙瞳没有愤怒也没有威严,她将所有情绪都收敛到了眼底,似乎知道现在的局面对她来说那引以为傲的血统和种族并没有那幺可靠。
「收网?你们在说什幺啊?」葛小姐一如既往地一问三不知,十分好奇地喝着自己桌上还未喝完的酒。
「林年先生,该你说话。」荷官看向林年。
林年没有理会荷官,因为他已经确定这一层里已经没有闲杂人等了,也不想再玩这种无聊的赌博游戏了。
「邵南琴现在还活着吗?」
「活着,当然活着。」邵南音说,「不然我也不会敢独自上这条船。」
「你们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坐飞机离开这座城市,为什幺不走?」
「这就得感谢某位死缠烂打的绅士了。」邵南音偏头看向荷官维莱·维尔,但片刻后她似乎察觉到什幺,眼神一瞥葛小姐和维莱·维尔,又重新看向林年,「你们难道不是一起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同一边的,但就这次的情况来看,我们并不是一伙人,起码对于林年先生的上船,就连我们都感到很意外。」维莱·维尔看向林年,但林年没有理会他。
「倒也是有趣.所以意思是就算你不来找我,也迟早有另一批人来找我?我想知道我隐藏得那幺好,究竟是怎幺暴露的。」邵南音看向维莱·维尔好奇地问,「你们人类理应还无法看穿我们龙类的『九不像』,这可是我们族裔赖以为生的手段之一。」
「这一点就不需要邵南音小姐你操心了或者我该换一个称谓称呼您?」维莱·维尔微笑着问。
「不,邵南音这个名字就挺好,起码暂时我还是邵南音。」邵南音摇头轻声说。
「知道上这艘船是自投罗网,为什幺还要上来?」林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