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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现在情况还在掌控之内。」李获月说,「这场谈判从你入座开始你就处于劣势,如果不去逼宫结果只会是你被那些老人牵着鼻子走,等到稀里糊涂签下看起来没什幺问题的契约之后,你察觉到不对劲再想谈判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正统刚才的谈判里到底给我准备了哪些陷阱?」林年看向李获月皱眉问,「能让你不惜暴露我们之前的一些情况,都要强行把话语权抢回来。」

「正统的确手里握着尼伯龙根入口开启的办法,并且已经初步的在勘测内里的情况了。」李获月缓缓说道,「但这件事是绝密,只有极少部分的掌权者才能亲自参与针对尼伯龙根试探的计划之中,任何进入过尼伯龙根的『士兵』都没有再露面过,包括我也不清楚这件事的详情。但我有理由相信,就算你和司马家的宗族长签订的契约,他答应带你进入尼伯龙根之内,但这件事兑现的时间却是一个你等不起的陷阱。」

「龙王苏醒,祸从天降的灾难,他们还敢拖下去?」林年眉头拧成了一根绳子,有些不可思议。

「关于龙王苏醒,尼伯龙根的内情我知道的也并不多,这件事我很早就被排除在外。。」李获月说,「可我认为现在高层内必定掌握了尼伯龙根中的部分情报,按照这些情报推论后,笃定在短期内这个龙巢并不会对地上的人类社会有太大威胁才敢这幺做。」

「拖延一定是为了一个目的。」林年说。

「司马栩栩的『月』系统继承仪式定在了年末,这就意味着地下的隐患在11月之前大概率不会爆发,如果没有意外,在我入局之前你答应了司马宗族长的契约,那幺他们必定会把你拖到那个时候,至时按照契约你必须为司马栩栩完成『月』计划,在时限到达临界点时,完全准备好的,新的『霜月』就会为了正统踏上尼伯龙根中早已布置好的战场。」李获月说,「他们想大地与山之王死在司马栩栩的手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幺他们会有这个自信,但按照现有的情报去强行推论,也只能得到一个尼伯龙根中有大问题的答案。」

「看来正统其实到头来并不想好好地做这笔交易。」林年眉头缓缓松开,面色如水。

李获月看着车窗外挡风玻璃上的三两落叶,淡淡地说,「你不在正统的体系之内,并不清楚近年来正统的氛围,现在上面的人急需一场胜利,一场振奋人心,足以将话语权,影响力重新拉回正规的大胜。大地与山之王的苏醒,尼伯龙根的开发,司马栩栩的仪式继承都在这场早在『青铜计划』结束之后就开始谋划的大局中。为了大局他们可以牺牲很多东西,也可以去进行一场旁人看起来像是疯狂的豪赌,宗族中那几位老人们的胆子和野心比你想的要大许多,不要低估他们刻意做出来的事情的荒谬和恐怖。」

「不要和宗族里的老人打算盘,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算不过他们的。」李获月侧头和林年对视,「今天的谈判在我入局之前本身对你,对我都是大劣,因为你本身的条件对于正统来说就是不可接受的——你想要进入尼伯龙根,并且是在短期内进入,而正统于你的需求是你手上的技术,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放你进去龙王的巢穴,那可是龙王的尼伯龙根,如果你死在了里面,就意味着正统会永远失去你手中的『技术』。」

「即使青铜与火之王是死在我的手里,他们还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再杀一位王座上的东西吗?」林年看向李获月,却兀然发现李获月开始脱衣服了。

「这无关你的战绩,这只是单纯的风险规避。」李获月脱去了身上淑女的白色风衣露出了内里的白色一字肩的吊衫,眉头有些微紧,穿惯了便利的T恤,似乎的确不太习惯这种束手束脚的衣物。

她转身把风衣挂在了座椅上,「至于之前你问为什幺是司马栩栩这并不重要,没有司马栩栩也会是其他人,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需要一个全新的『月』系统,一个还没有面目全非的『月』系统,所以我的淘汰是注定的,无法改变的。」

「你的确升级过我的『月』系统,但这一切都是在没有正统监视下完成的,他们不知道我身上有没有隐患,你留下的技术正统无法解析,未知代表着危险,高层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再加上或许我的准备没有想像中那幺隐秘,他们已经察觉到我的问题了。」穿着漏肩白衫的李获月眼神中掠过淡漠,「交易的条件是替司马栩栩更替我所保管的『圣意』,这未尝不是驱狼吞虎的想法,这也是他们对我的一次试探。」

「按你的说法,在契约完成之后正统一定会用尼伯龙根进入的时间问题卡住我的脖子,如果我硬要在就近短期内进入尼伯龙根内,那幺手术的安排就会提前.你的死亡也会被提前。」林年慢慢看向李获月眼神也淡了下来,「按照现在我对你的理解,事情发展到那一幕,你会逃,你不会想就这幺死在上手术台上,到时候我就被迫会成为一个猎杀者,替正统清理掉一个麻烦。」

「我说过,如果正统准备好了和你谈一谈,那幺你最好拒绝,因为对于他们来讲只有当结果是小赢和大赢,没有第三种可能时才会愿意坐在谈判桌上。」李获月说,「唯一的破开局面的办法只有一个。」

「一个内鬼。」林年看向李获月,「就像你。」

李获月看着林年的瞳眸,缓慢点头,也意味着这两个年轻人在悄然的,潜移默化之下,已经毫无退路地站在了同一阵线身上。

「作为和你合作的条件,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林年偏头看向街对面大杂院内隐约可见的那些古旧房屋的飞檐,语气轻缓,「不得不说那可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但无论如何这个条件都是最优先的。」李获月盯住他的脸颊,「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也是不能退步的底线。」

「我清楚的。」林年点头。

他回过视线望着李获月那,「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一个母亲,究竟是怎幺做到平静地旁听完有关自己女儿死期的商榷,不但没有惊恐的喊叫,反而还在悄然.引以为豪的?」

李获月避开了林年的视线,林年也第一次在她那向来无痕清冷如薄冰的脸颊上看见了一些从未看到过的情绪。

疲倦,逃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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